编者按:为深入开展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主题教育,牢牢把握开展主题教育的重大意义,结合中国社会科学院职责使命,全面贯彻落实主题教育的总要求和根本任务,扎实有序推进主题教育各项工作。中国社会科学院团委、中国社会科学网联合开设【社科青年说·主题教育笔谈】专栏,邀请青年专家学者,结合自身理论和学术优势,围绕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蕴含的世界观、方法论和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畅谈学习体会,激发广大社科青年的学习动力和行动自觉,为奋力开创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繁荣发展新境界作出更大贡献。
张宏斌,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儒教研究室副主任、副研究员,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领域为宗教学、中国哲学。出版专著两部,发表论文数篇,主持课题若干。
2015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强调“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必须坚持中国化方向”“引导宗教努力为促进经济发展、社会和谐、文化繁荣、民族团结、祖国统一服务”;2016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宗教工作会议上着重指出“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支持我国宗教坚持中国化方向”;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全面贯彻党的宗教工作基本方针,坚持我国宗教的中国化方向,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2021年12月,全国宗教工作会议再次召开,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九个必须”,即“必须深刻认识做好宗教工作在党和国家工作全局中的重要性,必须建立健全强有力的领导机制,必须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必须坚持党的宗教工作基本方针,必须坚持我国宗教中国化方向,必须坚持把广大信教群众团结在党和政府周围,必须构建积极健康的宗教关系,必须支持宗教团体加强自身建设,必须提高宗教工作法治化水平”。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中重点提出了“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重要论断。明确指出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立足处是中国现实的国情,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实现贯通的着手处。前者是中国的历史与现实,侧重于政治与制度层面;后者则侧重社会生活、文化生活等层面。但无可置疑的是,在整体上,这里的“国情”与“文化”概念并不是一个狭隘的结构,而是宏大的架构与精致系统,是一项从政治到社会、生活、进而到文化的有机工程。《决议》同时强调了要“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与此同时,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九次集体学习时强调,“要坚持守正创新,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同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展示中华民族的独特精神标识,更好构筑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如果说前者“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是“纲”的话,后者“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则可以称之为“目”,纲举目张,前者的“两个结合”涵盖了“双创”,而“双创”则是“两个结合”的应有之义。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如果没有中华五千年文明,哪里有什么中国特色?如果不是中国特色,哪有我们今天这么成功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我们要特别重视挖掘中华五千年文明中的精华,弘扬优秀传统文化,把其中的精华同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结合起来,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华夏五千年的文明是中国特色的根基,本立则道生;马克思主义是宗教学研究的立场和方法,道正则术通。承继历史而来的儒、释、道三教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源泉与骨干,今天重新审视与发掘儒释道以及其他传统宗教资源中的优秀质素,不仅是传统宗教适应新时代,走向新生,达成“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的必然选择,也是完善马克思主义宗教学的必然之要。
2023年6月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指出,“在新的起点上继续推动文化繁荣、建设文化强国、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是我们在新时代新的文化使命。要坚定文化自信、担当使命、奋发有为,共同努力创造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新文化,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文明系统的代谢更新固然有外来因素的影响或作用,但文明主体能够绵绵不绝而又生生不息必然有其内在的理据与动力,因革损益以制宜,与时俱进以致理,恰如长河有源而成其久,并蓄百川而成其大。宗教作为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循此理、合此势而概莫能外。儒、释、道三教并立是传统中国宗教的基本格局,“儒家周官之学说悉采入法典”,儒教以制度法律公私生活为著;本土道教“迈两仪而运行,包万物而亭育,故能经邦致治”。儒与道基本奠定了传统宗教的文化根柢,“佛法之兴,基于西域,爰及东汉,方被中华”,千百年的调适与在地化,“道法之与名教,如来之与尧孔,发致虽殊,潜相影响,出处诚异,终期则同”。外来的文化要融入中华礼乐文明的大系中,要进行中国化的改弦更辙,顺势就里才能稳定根基以发达;外来文化的传入对于中国本土文化是一种冲击也是机遇,于促进方面上说去,它只是助因,而不能从根本上左右中国本土文明的自然演进,或日积月累终成为华夏文明的一部分,总也无碍主体精神。
“法相因则事易成,事有渐则民不惊”,历史提供的经验是宗教中国化的真实与必然,而中国之概念则有政治与文化之两重。政治的中国侧重于疆域与归属的标识,“能夏则大”,夏本是地域的代称,原指居住在“夏”地之人,由居住之地而称谓,则“夏”代表了一种文化的自豪和身份的著称。“夏地之人”与“夏人”分别归属政治与文化的领域,有文化的政治认同到政治上的文化认同之义。夷夏的身份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夷狄进于中国则中国之,中国退于夷狄则夷狄之”。彼此之间的转换在于是否有功于民人社稷,是否昌明华夏文明,也就是“能夏则大”。宗教之中国化必然以认同政治上的中国为核心,以认同文化上的中国为要义,偏废其一则不足以称之为“中国化”。
而“中国”的概念除了政治与文化之双重外,亦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换言之,并非是完成时态或一个封闭状态。历史来看,异质文化系统的宗教能够在中国落地生根、发扬光大,核心前提是中国文化传统具有一以贯之的主体精神,时代尽管损益,但是生命力不息;中国传统文化体系有兼容并包的胸襟以及导流入源的气势,能够从异质文化中汲取资源,不断的自我更新和创造。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许倬云先生说,在中国文化中,没有绝对的“他者”,只有相对的“我者”。佛教、基督教、摩尼教、景教、犹太教,以及伊斯兰教都能够被吸纳到中华文明中来,实现在地化、中国化,成为中华文明的一部分,而不见龃龉处。相对的“他者”与绝对的“异者”是开放与动态“中国”化的生动展示,而本土宗教的中国化则是“化”由时代性得以确证。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产生了数次的理论飞跃,而明确提出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则是史无前例的创举。作为理论创新与历史文化的创造,是哲学层面的方法论,是具体细致的指导思想,亦是新文化创生与建设的原则。其基本的内核——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是理论源头所来处,是内在创生的原动力。在这个意义上讲,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具体学科的取鉴处与源泉,其身份是无可置疑的,其角色是不容忽视的,其发展与转化、创新是不能滞后的,施之于具体学科、学术研究为然,具体到宗教学学科的建设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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