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正加速演进，人类社会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国际社会需要更多有效的多边合作，尤其是创新性合作。金砖合作是新型多边合作的代表样式，是一个国际制度创新。习近平主席2017年集体会见金砖国家外长会晤外方代表团团长时指出，金砖合作是一个创新，超越了政治和军事结盟的老套路，建立了结伴不结盟的新关系；超越了以意识形态划线的老思维，走出了相互尊重、共同进步的新道路；超越了你输我赢、赢者通吃的老观念，实践了互惠互利、合作共赢的新理念。金砖合作为中国特色大国外交探索了一条新路，是对习近平外交思想的丰富和发展。

　　到目前为止，习近平主席已出席了十次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以2017年厦门峰会为转折点，习近平主席金砖主张大致可以分为“经济、政治双轨并进”（2013—2016年）和“经济、政治、人文三轮驱动”（2017—2023年）这两个阶段。如何构建金砖国家伙伴关系，则是习近平主席一以贯之的关注重点。其中以2017年为转折点，习近平主席提出了非常重要的“金砖+”概念与模式，以扩大金砖国家的“朋友圈”。习近平主席的金砖主张内容不断丰富，其核心理念即：在政治方面，强调和平与民主的重要性，致力于构建更加公平、正义、平等的国际秩序；在经济方面，强调开放与合作是促进共同发展的必要条件，而对抗则是国际社会中保护主义、霸权主义愈演愈烈的症结所在。

　　在习近平主席参与金砖会晤的十年里，他曾多次提到中国的目标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多次倡议金砖合作要致力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多次强调金砖国家要维护国家主权、维护和平与安全，维护发展中国家利益，也多次提到金砖合作机制是一个重要的合作发展平台。可以说，习近平主席正是通过金砖合作实践，丰富和发展了中国特色大国外交思想的理论内涵。概括来说，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理论有三点内容在习近平主席金砖主张中得到全面展现并不断丰富发展，即“走和平发展道路”、“打造全球伙伴关系”和“引领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关于“走和平发展道路”。在习近平外交思想中，中国走和平发展道路是以“相互尊重、合作共赢”为基础的。这可从2013年习近平主席第一次参加金砖会晤的发言中窥见端倪。当年他就将“和平与合作”问题放在首要位置进行论述，指出“我们需要良好外部环境。中国将继续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之后，习近平主席在2014年提出，金砖国家要一同“做国际和平之盾”；2015年提出，“金砖国家应该倡导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安全观，协调行动，相互支援，携手应对这些全球性问题”“要倡导通过对话和谈判，以和平和政治方式解决分歧”；2017年则明确指出，“国际社会期待我们维护世界和平，推动共同发展。我们应该再接再厉，全面深化金砖伙伴关系”；从2019年开始，将维护世界和平作为践行多边主义的重要内容予以强调，并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从根本上说，就是构建一个持久和平、共同发展的世界。中国将“走和平发展道路”当作一个重要原则和保证，并通过金砖合作平台，不断发起和平倡议。这充分表明了中国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的坚定决心。

　　关于“打造全球伙伴关系”。习近平主席指出，建设全球伙伴关系，是一条“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国与国交往新路。这有三个重要原则，即坚持平等与民主、坚持正确的义利观、坚持合作共赢。这些思想在习近平主席历年金砖主张中都得到了充分体现。2013年金砖会晤的主题是“致力于发展、一体化和工业化的伙伴关系”，习近平主席聚焦于经济层面，阐述了如何建设全球发展伙伴关系。2014年，习近平主席明确提出，“金砖国家应该秉持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精神，在总结过去5年经验基础上，规划新的合作蓝图，发展更紧密、更全面、更牢固的伙伴关系”。2015年习近平主席以“共建伙伴关系 共创美好未来”为题发表了主旨讲话。伙伴关系不仅涉及经济方面的内容，更是拓展到维护世界和平、多元文明、全球治理等方面；而当年的主席国俄罗斯也将“金砖国家伙伴关系”作为会晤主题，可见发展伙伴关系这一理念已经深入人心。2017年中国作为主席国举办金砖厦门会晤的时候，也将主题定为“深化金砖伙伴关系，开辟更加光明未来”。习近平主席还指出，“尽管我们五国国情不同，但我们对伙伴关系、繁荣发展的追求是共同的，这使我们能够超越差异和分歧，努力实现互利共赢”。为了构建更为广泛的伙伴关系，习近平主席在厦门会晤期间大力推动了“金砖+”合作模式，大大拓展了金砖国家的“朋友圈”和影响力。到2018年，基于当时大会主题，习近平主席提出，“我们将共同建设金砖国家新工业革命伙伴关系，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促进创新和工业化合作，联手加快经济新旧动能转换和转型升级”。2019年习近平主席又重申，“金砖国家新工业革命伙伴关系是下阶段金砖经济合作的一个重要抓手”。2020年，作为主席国的俄罗斯将会晤主题定为“深化金砖伙伴关系，促进全球稳定、共同安全和创新增长”，又一次肯定了构建金砖伙伴关系的重要性。而在此次会晤中，习近平主席宣布将在福建省厦门市建立金砖创新基地，真正将构建金砖国家新工业革命伙伴关系这一倡议落地并建立常态化合作机制。到2022年中国再一次成为金砖会晤主席国时，习近平主席进一步提出，“携手构建更加全面、紧密、务实、包容的高质量伙伴关系”。随着“伙伴关系”内涵不断丰富和发展，这一理念在得到金砖各国认可的同时，也在各个层面得到了积极落地。

　　关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习近平主席曾明确指出，其目的是“要推动变革全球治理体制中不公正不合理的安排”“特别是要增加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代表性和发言权，推动各国在国际经济合作中权利平等、机会平等、规则平等，推进全球治理规则民主化、法治化”。在2013年金砖会晤中，习近平主席提出，“不管全球治理体系如何变革，我们都要积极参与，发挥建设性作用，推动国际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到2014年，习近平主席明确指出，“我们应该推动完善全球经济治理，把增加发展中国家代表性和发言权的有关共识和决定落到实处，确保各国在国际经济合作中机会平等、规则平等、权利平等”。2016年，习近平主席再次强调，“公平正义的全球治理是实现各国共同发展的必要条件”。2017年，习近平主席则更加完整地提出，金砖五国要更加积极地参与全球治理，“应该坚定奉行多边主义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推动构建新型国际关系，为各国发展创造和平稳定环境。要推动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经济全球化，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支持多边贸易体制，反对保护主义。要推进全球经济治理改革，提高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代表性和发言权，为解决南北发展失衡、促进世界经济增长提供新动力”。从2018年开始，习近平主席明确将坚持多边主义作为完善全球治理的核心。2019年习近平主席提出，金砖国家应该发挥负责任大国作用，“积极倡导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推动全球经济治理体系变革”。2022年习近平主席又提出，“要推动完善全球科技治理，让科技成果为更多人所及所享”。

　　通过梳理习近平主席的金砖主张，不仅可以看到习近平主席对金砖合作机制的重视，还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些主张对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理论的贡献与影响。在当今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习近平主席的金砖主张为国际社会提供了高质量的选择与充满希望的未来愿景。

　　【本文系厦门市金砖办重大智库课题“习近平外交思想引领下厦门金砖合作实践创新”研究报告部分成果】

　　（作者单位：华侨大学国际关系学院）

　　审核：李建军

　　网络编辑：张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