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发挥农村生态资源丰富的优势，吸引资本、技术、人才等要素向乡村流动。挖潜村庄优势，发挥有为政府、有效市场的作用，促进要素资源有效配置，是“千万工程”的着力点。

　　“千万工程”改造农村风貌。通过盘活内部资源，促进资源环境累积，实现“绿水青山”。农村内部资源累积的首要要素便是以自然资源为基础并包含自然资源及其要素间相互作用形成的生态环境资源。通过土地、污水、道路、厂房等综合整治，浙江省规划保留村生活污水治理覆盖率100%，农村生活垃圾基本实现“零增长”“零填埋”，农村卫生厕所全面覆盖，森林覆盖率超过61%，农村人居环境质量居全国前列。正是内部资源盘活，促进了美丽乡村自然环境的生态化保护和人居环境的功能性改造。

　　“千万工程”致力创收于民。通过吸引农村外部资源，促进村镇集体经济发展，实现“金山银山”。资源环境累积只有作为市场投资对象进入生产领域并服务于社会，才能为资源的占有主体带来经济利益。通过引入市场机制，促进“资金下乡、技术下乡、商业模式下乡”，这些外部要素与村镇集体经济相结合，形成“一村一品”“一业一特”的乡村比较优势，促进“绿水青山”向“金山银山”的转化。

　　“千万工程”促进乡村高质量发展。通过产业结构升级效应、基础设施服务效应、城乡一体化融合发展效应，着力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

　　产业结构升级效应。利用互联网等现代信息技术，驱动农村传统产业的形态不断发生“裂变”，推动了乡村产业的转型升级和创新发展，涌现出休闲农业、直播电商、文旅创意等新业态新模式。如台州积极打造农产品示范品牌“台九鲜”，探索“品牌+电商+直播”体系，持续举办“台九鲜”直播节等系列活动。义乌市李祖村引进农创客200余人，带动创业就业村民人均月增收2500元。

　　基础设施服务效应。“要致富，先修路”，政府通过多元化融资机制加大乡村基础设施建设，有利于发挥投资拉动效应，促进产业发展；同时通过改造基础设施、促进公共服务均等化支撑农村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一方面，农村水、电、路、气、通讯、物流等基础设施逐步完善，大批老屋被修复改造成精品民宿、艺术家工作室、乡村博物馆，带动当地文旅产业发展。另一方面，通过农村“30分钟公共服务圈”、“20分钟医疗卫生服务圈”建设，形成有利于外部资源集聚的创新创业环境，促进经济发展。

　　城乡融合发展效应。城乡融合发展促进城乡要素自由双向流动，为乡村经济发展提供持续动力。城乡融合发展有利于城乡二元结构转化，推进共同富裕，全体居民共享发展成果。“千万工程”实施以来，浙江全省城乡基础设施加快同规同网，最低生活保障实现市域城乡同标，建成风景线743条、特色精品村2170个、美丽庭院300多万户，形成“一户一处景、一村一幅画、一线一风光”的发展图景。城乡居民收入比从2003年的2.43缩小到2022年的1.90。

　　“千万工程”内涵不断丰富。从“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引领起步，到“千村精品、万村美丽”深化提升，再到“千村未来、万村共富”迭代升级，强化数字赋能，逐步形成“千村向未来、万村奔共富、城乡促融合、全域创和美”的生动局面。

　　一是激发数据要素的资源潜力。数据要素基础制度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生产要素制度的历史性创新。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在《掌握数字文明时代第一要素 迈向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一文中认为，数据是数字文明时代的第一要素。“千万工程”以推动要素资源有效配置为着力点，突出数据要素注入的集成改革，以数据资源挖掘提升农业生产水平，建设数字农业工厂、未来农场，打造数据资源有效利用的数字农业场景。

　　二是构建现代乡村产业经济体系。以体制改革和机制创新为根本途径，完善农业产业体系，优化农业生产体系、经营体系，提高土地产出率、资源利用率、劳动生产率，促进农业农村发展由过度依赖资源消耗、主要满足量的需求，向追求绿色生态可持续、更加注重满足质的需求转变。

　　三是形成乡村现代化治理中国样板。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并要求“健全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提升社会治理效能”。乡村治理要着力加强党对各项工作的全面领导，切实把党的政治优势转化为乡村治理的实际成效，以高质量党建引领乡村治理。要完善党组织领导的自治、法治、德治相结合的乡村治理体系，让农村既充满活力又稳定有序。要深化村民自治实践，发挥村民在乡村治理中的主体作用，引导村级制定完善村规民约，有效激发村民参与性和内在活力。要加快法治乡村建设，坚持和发展新时代“枫桥经验”，充分发挥法治对于乡村治理体系的保障作用，提高乡村治理法治化水平。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现代中国区域经济发展模式与聚变理论研究”（编号21FJLB014）阶段性成果】

　　（张良，上海社会科学院应用经济研究所博士研究生；李湛，上海社会科学院应用经济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